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瑜洲2

       许稳幼时家中变故,只带着幼弟靠家中亲戚接济过日。日子虽清苦,但始终不忘读书上进。族中老人见他努力,人也灵活通透,便望着他能光耀门楣,遂年中发放衣食财物便比旁人多了一些。这日族中发放冬日衣物,许稳领了棉衣刚想回去,被旺五家的媳妇拦了去,一把扯开了他手中的衣物抖了抖说到:“哎、孟齐弟弟,我们家家的都是一件棉衣、一件坎肩。怎的到你手上变成了两件棉衣。”许稳到底年幼,定在那儿,红着耳朵根喏喏到:“怕是发放有误,我这就去问问。”说完丢下一件棉衣到桌前,提着衣摆快步走回了家。

       此时家中幼弟还未放学,许稳望着空荡荡的屋子,想着艰辛时日,不知何时到头,一时苦的辣的纷纷涌上心头,眼眶一酸,落下泪来。“孟齐,孟齐,瞧我给你带什么了。”许稳这悲古伤秋的情绪才起了个头,便被这高昂的一声叫唤打断了。来者邹璞,许稳发小,自小便喜欢围着许稳转。前些日子随他父亲去了江南,得了些好玩的物件,便想着送于许稳 ,这刚到家便赶了过来。许稳瞧见邹璞,心情也好了大半。凑了上去道:“我到瞧瞧是什么好玩意。”邹璞将手一挡,绕过许稳,坐在堂前的椅子上,翘起二郎腿,指着他吩咐到:“你去捧碗水过来。”许稳听了也不恼,知他玩笑惯了。摇摇头去厨房捧出了一碗水放在桌上。邹璞这时也不摆谱了。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石般的圆型物件,在许稳眼前晃了晃,丢进了碗里。许稳凑到跟前,看看物件,看看邹璞,邹璞被他瞧的有些恼,“你别急啊,这东西可灵了,你心里问什么,它便显什么。“”有这种事?“”当然,我可是试了好几次。“邹璞说完,拉着许稳便要他试试,何稳抵不过,对着水碗扪心问了一问。

      两人对着水碗望着玉石有一盏茶的功夫,可水是水、石是石。许稳望着邹璞道:“这什么人卖给你的。”邹璞颓然倒在椅子上。“这江南人果然个个精怪。可惜了我那猫眼石的戒指。“”你把戒指换了石头,那是你娘给你结亲用的。””结哪门子的亲,本想着你要赴试,讨个宝物给你问问前程。不想倒叫你看了笑话。这要是让我找到那个人,我我...”邹璞越说越激动,抄起碗里的石头奔到门前,一个弧线仍在了门外的菜地里。许稳没拦下,急着奔到菜地里,左翻右掀的找起来。”好歹是个物件,怎的说丢就丢。”“孟其,崩找了,我定是让人骗了。想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,罢了罢了,随我一起去接满儿,晚上到我家去吃饭。”邹璞说完拉着许稳去接他弟弟下学去了。      第二日,天刚亮,邹璞家的大门被敲的蹦蹦响。邹璞、许稳昨夜聊的晚,睡得迟。好梦被扰的邹璞倒穿着鞋子跑的门口提起门栓就要骂,被来人一把扯住了衣领。”里正、里正呢?“

       邹璞的父亲是村里的里正,来人叫小六,村里敲更的。”小六莫急,何事惊慌?”小六见到里正,腿一软瘫在地上。“东边荒地有人死了。”里正一听,喊上几个人往东边去了,邹璞正了正鞋拉着许稳也跟了上去。东边荒地离官道远,平日没几个人,放眼望去,杂草从里大剌剌的伸出只脚来。有胆大的近身去看,是个外乡人,已没了气息。慌张张的忙报了官。这仵作刚走村子里便传开了,有说是强匪内讧,有说是仇家报复。里正听见了,跺了跺脚,“禁言!”四下里没了声息。晚上邹璞跑到何稳家不肯走,拉着他要说悄悄话。许稳拿他没办法,安抚着满儿睡了觉。回头看着邹璞灯下玩着手指。“真是小孩心性,你这推迟这不肯走,到底所谓何时。”“孟其,你不觉的奇怪吗?”“怎么了?”“这东边荒地,离官道甚远,怎会有人走那边?”“怕是宵小之辈,犯了事不敢走官道。”“可这东边离东离山那么近,他也不怕....."邹璞声音越说越小,就差捂上嘴。许稳见他这般模样,笑道:”所以说是外乡人,若像你这般,定不会去那里。”邹璞听不得何稳这般说他,作势要扑倒他,许稳推了推他;”好了,知你担心我,今晚便在我家住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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